远远地看见谭爹家屋后塌方了,最上方露出一大块石板,下面修了三层石基,明显还有一条引水沟。谭爹也在家,大门敞开着,偶尔在院子走动。走到院门口,谭爹正在洗菜,我们从堂屋里搬出桌子椅子,架起炉子煮茶,一桌人在阳光底下喝酒。
这只是众多周末中平凡的一次,毫无新意,可是茶亭在变化,山里山外都在变化,一段时间不来,桃花塘进来的机耕道都是柏油路了,看着两边油菜花的苗,这是一条赏花大道了。惜字塔简直变成了公园,小石桥,大秋千,整洁的草坪,惜字塔上的朴树显得更其突兀。山里越来越多老屋子换了新颜,大门紧闭,扎了篱笆,停了小车,有些还整饬了楼台阁榭。
我们也在变化,气更喘了,腿脚不便了,慢慢地不爱探路了,不愿砍柴钻刺蓬了,有些地方太远就不去了,有些路难走就避开它,走远一点有畏难情绪,围桌而坐,煮点茶,喝点酒,一切都心满意足了。
我们只是山里的匆匆过客。
我周五钻刺蓬的时候还在想,我的柴刀呢,恨不得东南西北都藏一把,上山就有的用